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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章了!這可是我日積月累下來的成果吖! (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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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。最後原本的汗達誠服於烏魯,兩國合並。你可知這其中的緣由?”

“這……”使臣有些遲疑。

櫻珞冷笑道“當時你們的王薩仁格與我可是寫了戰降書的,使臣大人可知這戰降書的意義!?”

使臣頓時一顫。

“烏魯本該歸降於我瀟袁!而你們此番前來卻是要與我們交好?哼!烏魯過一半的城池還是本宮打下來的!烏魯過一半的子民還是因本宮的緣故存活下來的!現下來與我瀟袁交好!哼!你們的王算盤打的可真好!趁本宮不在國都之時,來此交好!?”

櫻珞的話聽在使臣耳裏如同驚雷,頓時嚇的汗濕內衫,直站在那兒不敢出聲,櫻珞話到一半頓時停住,稍稍調整一下氣息,再用平穩的語氣,說“我皇不知曉其中,先同意與你們交好便算了,本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,使臣大人竟還不識時務。也罷,本宮就當是不知者無罪。使臣大人不是想開戰嗎?好,使臣大人回國後務必讓你們的王出兵,本宮靜候貴國佳音,定送上厚禮相待!”

此時櫻珞的話就如同一枚炸彈,並將這枚炸彈成功地扔給使臣,而且還要逼著烏魯硬生生的吃下去。使臣早已冷汗連連,雙手哆嗦不止,精明如他甚至能夠想到回國後,他的王會做出什麽樣的決斷,頓時嚇得雙腿一軟,直直的跪了下去,跟在他身後一同前來的使者連同耶齊也齊齊跪下,伏地磕頭不止。下跪的聲音竟然比先前的還要重,想必定是立刻淤青一片,磕頭時還能夠聽到‘咚咚咚’地聲音,可見使臣有多賣力的磕頭了。

“陛下恕罪,我等並不是這個意思!”

這使臣倒也不笨,知道向瀟袁皇求饒,而不是向櫻珞。

瀟袁皇的一口怒氣也算是撫平了些,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過程,看來一同前行的柳孫洪知道的並不全啊!而且,這個在他眼中一直是個孩子的櫻珞,竟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成長到了這般地步!不得不說嘆服!

轉眼一看處之泰然的櫻珞,眉眼一轉,嘴邊揚起莫明的笑意,道“這件事國師怎麽看?”

櫻珞轉過身,雙目直視這皇帝,皇帝也同樣的回視這櫻珞,兩人對目相視半響時間,櫻珞突兀的挑眉一笑,像是無聲的與皇帝達成了什麽協議,眉眼間盡是得意的神色。

櫻珞有意無意的提高了語調“哦!”了一聲,又接著興趣缺缺的樣子說“本宮現在沒興趣知道,還請使臣大人回國時,如實稟報於你們的王。”說完,櫻珞的神情略顯疲憊,想來幾日舟車勞頓的,也該到極限了。

皇帝見情況忙向皇後打眼神,皇後見情況立刻上前先向皇帝福了福身子,成功轉移了眾人的註意力。“皇上,安平剛回宮想必舟車勞頓的很,懇請皇上讓安平先回臣妾的乾馨宮休息片刻。”

皇帝點點頭,準了皇後的懇請,並把帝輦讓給皇後和櫻珞,讓她們先行離開,而皇帝與二位皇子則另備車輦回宮。

使臣見皇帝等人準備打道回府的樣子,頓時心下更是慌亂,胡亂的擦擦臉上的汗漬,想阻止皇帝等人的離去,連連叫著“陛下,陛下”

皇帝裝著糊塗看了眼還跪在地上的使臣,說“使臣大人,瀟袁的天氣涼了,在跪下去對身子不太好哦。”還很是好意的提醒使臣要註意自己的身體。

使臣整顆心臟都快要跳到嗓子眼裏了,即使如此,他還是提著膽子把剛剛的事情再提出來,“陛下,臣等是誠心來與貴國交好的啊!烏魯無意與陛下為敵!請陛下明鑒吶!”換而言之,就是要瀟袁皇收回出兵之事。

可皇帝似乎想裝傻裝到底了,用滿是憐憫的神色望著遠方的天空。皇帝沈默著,自然其他人也不敢開口,竟一時間全都沈靜詭異的氣氛當中,不知這樣的場景維持了多久,直到皇帝的車輦到了,眾人才從其中回過神來。

見皇帝乘了車輦,使臣更加顯得躊躇不安,剛想開口再提,皇帝俯視著跪在地上不起的使臣,突然心上一計,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的色彩,道“這國與國之間的交好向來都是由國師出面交涉,使臣大人還是早些回去吧,至於勇士的婚事,依本皇看,還是算了吧。”

說完,皇帝一揮手示意,旁邊的公公便領會的立刻扯開嗓子,用他那怪異的嗓音命那些擡輦的宮宦歸行。

122.第六朵花-「113」

翌日,烏魯使者冒著各種被拒之門外的念想來到了杜府的府邸前,他本以為會被櫻珞拒之門外不讓見,卻沒想到竟被大大方方的引進了府內。

當他在一個偏苑裏見到櫻珞時,櫻珞正與一名男子對持而坐,旁邊還有一個侍茶的婢女。他們坐在偏苑裏的長廊上,環視四周好像並沒有可供觀賞的植物,只有一棵光禿禿的枯樹。

那男子先看到了他,然後對著櫻珞說了些什麽,接著櫻珞才循著那男子的目光看向他所在的位子。

使臣走到離櫻珞面前幾步之遙的距離,身子緩緩向前一拘,按瀟袁的禮儀作了個揖,待櫻珞示意免禮之後,使臣才直起身子。

櫻珞側著頭,臉上帶著淡淡的笑,對著使臣說“使臣大人要不要也來一杯?之桃的茶技又進步了呢。”

一旁的侍女吃吃一笑,顯然櫻珞所說的那個叫之桃的人,便是在旁邊侍茶的婢女,她微帶嬌嗔的語氣道“這還不是托了小姐的福!”

櫻珞像是聽到了什麽很好笑的事,微掩著嘴輕笑,嗤怪著“還不給使臣大人添位。”

之桃應聲退下,給使臣拿了軟墊,添了新杯。櫻珞和赫連鈺是跪坐在軟墊上,使臣當然要應禮而行,不能搞特殊。之桃看使臣很是別扭的樣子,輕笑一聲,拿起新進的紫砂茶壺,給使臣添了一杯香茗。

使臣來這可不是為了喝茶的,可見旁邊還有外人在,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不情不願的嘬了一口,竟是什麽味兒都沒嘗出來,於是又忍不住多嘗幾口,等嘗出味兒了,已經杯空見底了。

之桃見使臣十分憋屈的模樣笑意更濃,很明顯的,這位使臣大人喝不來淡茶。“小姐喜淡不喜濃,大人可能喝不來。”接著,又給使臣倒了一杯。

耳裏聽著之桃宛如清風拂過的聲音,嘴裏細細品著淡如清水的香茶,不得不說這種生活甚是享受啊!

使臣放下手中的茶杯,緩緩情緒,把他來這的目的說出來。“國師大人,我烏魯此番前來是真心想與貴國交好,還請國師大人明鑒!”

櫻珞停下喝茶的動作,轉而把玩著手裏的茶杯,雙眼透過茶水直入杯底,那雙看不出太多情緒的瞳孔,不知此時真正在作何思考。使臣就坐落在櫻珞左手邊的位置,赫連鈺右手邊的位置。赫連鈺除了使臣剛剛來時動了幾下唇角,便在也沒有出過聲,櫻珞則一直神游太空。

不知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,櫻珞讓身旁的之桃去她的房內把她之前準備好的東西送來,待之桃將那早已經封了蠟的信件遞來時,桌上的茶水早已涼如秋水。

櫻珞讓之桃將信件遞給使臣,使臣略帶著疑惑看向櫻珞,不知她是何意。櫻珞放下一直放在手中把玩的茶杯,道“使臣大人和耶齊將軍也在瀟袁彌留了一斷時間,想必思鄉甚重,改日就由本宮向皇叔叔提提。”接著讓之桃把已經涼透了的茶退下去,換上解饞的糕點。

“這封信是給你們的王的,使臣大人回去後別思鄉到忘了交給你們的王。”

使臣連稱不敢,又見櫻珞沒有想透露信息的樣子,便自發的告辭他去。

五日之後,使臣和耶齊啟程回烏魯。而懷裏緊緊護著信件的使臣,卻不知這是他此生最後的旅程。

此後又過去幾日,二殿下親訪杜府,前來相迎的是神威。看神威的樣子,顯然是早就知道他要來。

兩個許久未見的朋友,先是上前聊了好一會,等神威看到單修潔手上提著東西時,他才想起來他站在這兒的目的,於是立刻招人前去向櫻珞匯報,另一面他帶著單修潔前往後院的涼亭。

單修潔跟著神威來到後花園,後花園的變化不大,只是多了幾株象征著季節的盆栽,櫻珞便坐在這做府邸裏唯一的涼亭中。

此時已經入深秋了,偶爾吹來的風帶著些許寒意。若是夏日,這涼亭定是納涼的好地方,但若是深秋,定不是個好去處。

涼亭裏不見時刻侍奉在櫻珞身旁的之桃,也不見常話連篇唧唧喳喳個不停的神樂,只有櫻珞一人坐在裏頭,手倚著頭,對著前面的小湖發呆。

神威不知在什麽時候離開的,單修潔自發走向涼亭,尋了個與櫻珞面對面的位置,隨意的將手中的包裹放在櫻珞面前的大理石桌上,然後靜靜的坐在一旁,等櫻珞自己回過神。

櫻珞先是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,但並沒有多做理會,後又聽到有東西落在面前,才舍得將目光轉回。

只見面前大理石桌上放著一個被油紙包好的紙包,櫻珞也不詢問,自發的伸手拆包。打開一看,竟是一整包的糖葫蘆,糖葫蘆一串一串擺放整齊,一顆顆紅艷艷的果實嬌艷欲滴,她的神情再也不覆先前的平靜,眉眼間全是高興的色彩,就像見到寶物的孩子一樣歡騰雀躍,深深的吸引著她全部的註意力。

櫻珞完全不顧剛來的客人,雙手各拿一串糖葫蘆,左一口右一口,吃的不亦樂乎。單修潔看到櫻珞這般模樣更是哭笑不得,此時的她,哪還有那天獨斷的氣勢,現下完全就像個孩子。

櫻珞吃的歡,紅印子沾滿嘴角,單修潔見狀,用自己的衣袖將她唇邊的紅印輕輕擦去,眼裏滿是濃濃的寵溺。

櫻珞停下了動作,雙唇微張,似乎想說什麽,卻欲言又止。單修潔收回伸出去的手,看了眼被染紅的衣袖,似是無奈的輕嘆了一聲,才開口道“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?”

櫻珞微低著頭,雙眼看著手中的半串糖葫蘆,右手手指轉動著串著糖葫蘆的竹簽。

兩人靜靜的沈默著,雙方都不開口,直到聽到輕嗑的聲音,單修潔才找回了不知什麽時候走遠的思緒。

對不起……

這是櫻珞的答覆。

單修潔不理解她道歉的含義,或許是為拋下他不告而別而道的歉吧……

“你知道嗎?那天我回去時,店老板告訴我你們已經走了的時候我又多著急,我甚至連留在房裏的包裹也沒拿,就要了他們腳程最好的馬,日夜兼程的追趕你們。我一路打聽,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打聽到,我甚至追上了先行回朝的軍隊,卻也沒有找到你們的蹤影。”

“我偷偷回京都,去了杜老頭那兒,之後便隔三差五的出去打聽你們的動向。直到去年的年底,才有了你們的消息,當我趕去蘇京時,卻與你們堪堪錯過。”話語說到一半,單修潔不禁又輕嘆一聲。

“這一錯過,竟又相隔了半年之久。這大半年的時間,我游遍各國,直到再次聽到你回京的消息,我舍棄了不斷挽留我的至交,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飛奔回京都。”

說到這兒,單修潔陡然收起回憶,撫上櫻珞的雙手,櫻珞的身體頓時一怔,擡起一直低著的頭,措不及防對上了單修潔的雙眸。她看到他的眼底有火光似在閃爍著,那別樣情緒的目光直直地望進了她的心底,措不及防的在她的心上一擊。

他在櫻珞的眼中看到了怔驚,這日夜牽繞著他的面容現在就在他的面前,好似做夢一般,雙手不自覺得握緊了被他握在手裏的雙手。他記得她的體溫,一直都是那麽的不溫不火,他的體溫從他的手心傳進她的皮膚,漸漸的變得溫暖起來。

“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?櫻珞”

這一身輕喚,直接抵達她內心的深處,心弦無意的被人波動。

單修潔握著櫻珞的手輕輕一扯,櫻珞措不及防的跌進了他的懷中,他的下巴靠在櫻珞的肩膀上,溫熱的氣息噴射在她的頸間,她的右耳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,有力的心跳聲‘噗通噗通’地傳入她的右耳。耳裏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聲,感覺她的心跳好像也跟隨著他漸漸變得有力。

她忍不住想擡起頭,卻不想後腦被單修潔的手掌按著不能亂動彈,她能感覺到他的心跳越來越強,好似隨時都能跳出來一樣,緊接著便是他略帶緊張的聲音。

“我的心裏,一直都有個你!”

123.第六朵花-「114」

事情來的如此突然,猶如晴天霹靂,硬是將兩人之間的屏障劈開,同時看清了站在屏障另一頭的對方。

不待櫻珞從怔驚中回神,單修潔低頭覆上那粉嫩的紅唇,獨自輾轉,一點一點吸吮著還留存在唇齒之間的糖葫蘆的酸甜。還為等櫻珞開始掙紮便已經沈溺在了單修潔的溫柔鄉之中,隨著感覺走,青澀的配合著他的步伐,雙眼逐漸變得朦朧,如若凝脂般的肌膚慢慢鍍上一層櫻桃紅,雙眼微闔,四周氤氳著一抹桃色氣息。

單修潔運用著熟練的技巧,帶領著櫻珞一步一步前進。輾轉反側間,便侵進了櫻珞的領地,一點一點慢慢地瓦解她的勢力,轉而將主動權握回手中,使對方轉變為被動。

然而正沈浸在桃色氣息中的二人,全然不知還有第三個人的在場。他從兩人碰面開始,就已經在這兒了,只是他一直將自己隱藏的很好,周圍的花草樹木能夠掩蓋他的氣味,使得對香味很是敏感的櫻珞感覺不到有第三人的在場。

他靜靜地看著兩人如癡如醉的交纏,卻感覺不到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疼痛,也或許是心底的疼痛勝過了肌膚之痛。他能感覺到心如刀絞般疼痛,也能感覺到心在一點一點的被摧毀,甚至有一種邪惡的覆雜情緒漸漸占據著他的思維,他非常清楚那是一個叫‘妒忌’的東西,正向著全身滋長、蔓延。

他們越吻越深,彼此都能感覺到像是要把對方吸進自己的身體裏,與自己融為一體。

可就在霎那間,一段殘碎的影像劃過櫻珞的腦海。她看見一個身著烏色絳紗龍袍,蔽膝、方心曲領,闊袖兩邊是用金色絲線繡著騰雲駕霧的金龍。兩邊對襟也用同樣的樣式繡滿了龍紋,腰束金鑲各種寶石的線鈕帶,蔽膝繡有對稱雲騰,襯托著下擺上的金色長龍。頭帶金色通天冠,兩側有組纓下垂系於頜下,腦後部分辮發上挽,包入冠內,部分披散至腦後。

而這個身著烏色絳紗龍袍的男子並不是當今的瀟袁皇,而是一個青年男子。他微揚著頭,帶著些許的感傷的目光遙望著遠方的天空。

再接著是一個躺在龍榻上,垂垂老矣的帝皇,他滿面倦容,眼中有顧慮、有擔心、有不安等情緒,這個帝皇便是當今在任的瀟袁皇!她的皇叔叔!

櫻珞被這兩個突然出現的畫面驚醒,先前暧昧的氣氛全數散去,猛的一掙便與單修潔分開。

單修潔不明白櫻珞這突然的原因,明明剛剛還是好好的,怎麽突然就變的有些不對勁,他滿是疑惑,雙眉微蹙,呼吸還微有些喘。

櫻珞則全然顧不上那滿是疑惑的目光,現在的她,腦中全是那兩個殘碎的片段,滿滿的占有著她所有的思緒。

兩人對立著不知站了多久,思緒才一點一點的回歸。櫻珞昂起頭,對上單修潔滿是疑惑的雙眼,眉眼微微攏靠著,好一會她發出一聲哀嘆,帶著疲憊的語氣,道“回去吧,我累了。”然後揚長而去。

今年冬雪來的早,立冬之後就變得尤其寒冷。初雪連降數日,莊稼損失慘重,這個月收獲上來的米糧只有上個月的一半。這件事將預示著今年的冬季會引發一場大規模的饑荒!

皇帝治理國家多年,經驗足夠豐富,事前打了警鐘,準備好足夠的糧草,以此對抗此次災難。而身為大祭師的櫻珞,則帶領著眾祭師準備長達半月的祭祀儀式,以此祈求今年冬日能夠順利渡過災難。

大雪將至,莊稼顆粒無收,地界各處果真開始鬧饑荒,越是北上,情況越是嚴重。相對的南方的情況還算穩定,家家戶戶至少能夠吃飽穿暖。

而黃河下游一帶也是其中最嚴重的地區,下游的河水一到了冬季,水量便大大減少,今年尤其嚴重!下游地區的百姓已經開始面臨斷水的問題了!人若是無食最多活上三天,若是有水能活上七天,那如果又缺水又斷糧,下游的百姓們豈不是必死無疑啊!

為此,皇帝連下了幾道命令,一是讓黃河下游的地方官員帶領百姓們向上游和中游遷居。二先開啟國庫五分之一的皇糧向各災區發送。三為了穩定民情,特派大皇子和二皇子分別帶上兩個官員前往最嚴重的地區安撫民心,並做好相應的預防準備。

這三道命令下來,大皇子和二皇子便立刻進行準備。大皇子單修宇文武官員各找一名,武官防止暴亂和每日各地區的巡邏,文官負責人員的調動與安排,而他則負責安撫民情,和民眾的吃住等問題。

而二皇子單修潔則向杜府借了神威和之桃二人,他在櫻珞府上待過一段時間,也神威也有不少的接觸,雖然和之桃的接觸不多,或多或少他還是了解的,就看照顧櫻珞的起居來看還是可行的!絕對比那些只會紙上談兵的官員要來的實用的多!況且之桃還是平民出生,對平民的情況想必是比誰都清楚!

單修潔向杜府借人時,櫻珞並不在府內,她還在祭臺進行半個月的祭師,這是她身為大祭師的職責!因著杜府主人的人不在,他去找了杜遠。自從櫻珞回京都後,原本屬於花神一族族長的事物,他全權交換給了櫻珞,自己一個人偷跑回了他的桃源聖地。卻又因祭師一事又回了杜府,每天面對一大堆的事物,忙的不可開交。

當時單修潔去找杜遠時,他正穿梭在一堆的文件中,單修潔向他說明了情況,並要了神威和之桃二人。但杜遠並沒有直接答應,畢竟這兩個人是櫻珞身邊親信,不似其他阿貓阿狗的,於是他就半推半就的讓單修潔直接去問那二人。若那二人答應了,便寫個借條,到時如期歸還便是,這樣他也好有個交待。

單修潔二話不說就直接奪門而出去尋這兩人,好在這兩人並沒有太多的猶豫,最多也只是當心怎麽向櫻珞交待,畢竟這一去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!只要災難一天不除,他們就得在災區多待一天!後來是赫連鈺做了主,櫻珞那邊由他去說,有什麽後果他負責,當然他們都相信櫻珞的為人,若是她真的在場定是二話不說便答應下來,但走場還是不能免的!

得到赫連鈺的擔保,單修潔留下借條讓赫連鈺代為轉發,因著時間的關系,神威和之桃草草的收拾了行囊,隨著單修潔一起去了。

124.第六朵花-「115」

轉眼間小雪已經過去,大雪的到來,使原本就寒冷的天,變得更加寒冷難耐。

半個月的祭祀儀式如期結束,櫻珞按時歸朝。她這一回來就收到來自烏魯的大禮。

當時,全朝野的文武百官都立於朝野,向座於龍椅上的帝皇匯報著各個災地的情況,還未等官員們說完,朝外傳來八百裏加急的傳報聲。

只見送來八百裏加急情報的士兵,雙手捧著一個木箱,還有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從裏面傳出來。濃重的腐臭味彌漫在整個殿內,許多受不了臭味的官文無不紛紛掩鼻,強忍著嘔吐的欲望,盡可能的不在這宏偉莊重的大殿上出醜。

腐臭的味道同時也讓高坐在龍椅上的帝皇皺了皺眉,這股子味道對於經歷過戰場的人來說並不陌生!那是死人屍體腐爛的味道!

帝皇到是不急著尋看木箱,送木箱來的士兵也不敢擅自出言,就這麽幹巴巴的捧著木箱。櫻珞看了眼皺眉的帝皇,在看看這滿朝的文武,無奈的搖搖頭,輕嘆一聲,只見右手出現一把畫著一蔟櫻花的緋扇,伸出輕握成拳的左手,對其做出‘扇’的動作。

很快,一股難以查尋的清淡香味便將滿殿的腐臭味掩蓋住。櫻珞適時的收回手中的緋扇,微揚著頭,道“除了這木箱外,還有別的嗎?沒有就退下去吧。”

這木箱裏面裝著什麽不用看也知道,只要看看這木箱的大小,和那濃重的腐臭味並不難猜,裏頭大致裝著哪個人的頭顱。

士兵空出一只手,從胸前的衣襟內拿出一封信。櫻珞向旁邊的公公示意,公公微微躬身一鞠,信步來到士兵面前,雙手接過信件,並將信件呈上來。

櫻珞伸手接過信件,先翻到背面,信封的開口處被紅色的蠟封著。她拆開信封,將信取了出來,大致看了一遍後,再轉交給旁側的帝皇。

皇帝接過櫻珞遞來的信,細細的看了一遍,看完之後交給旁邊的公公,面容覆雜的看了一眼櫻珞,接著才向座下的百官解釋,“這封信是烏魯的王送來的,裏面的內容大致說了烏魯是真心相與我們瀟袁交好,這木箱裏的‘東西’是歉禮,對於使臣的無禮之處希望我們能既往不咎。這木箱裏頭裝著什麽本皇就不說了,心裏有個數就好。”

然後朝著那士兵“拿去埋了吧。”然後揮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。

一段插曲就這麽過去了,那些擅於揣測帝皇的大臣,明白了帝皇那一眼覆雜的眼神的意思。前段時間,烏魯的使臣得罪安平公主之事朝野上下無人不知,今日烏魯之舉,到讓這些大臣們對這個本不放在眼裏的丫頭片子重新打量起來。

隔天,杜府不同往日的熱鬧,來來往往的人快將這半膝高的門檻踏平。來的大多數是朝中大臣的家室,一些官位不大的自然是親自前來,他們無不大包小包的帶著重禮。這樣的架勢明眼的人,都知道是個什麽意思。

櫻珞把他們全都聚集在自家後花園裏,挑了個景致最好的位置,放了幾張矮幾,都鋪有軟墊,每桌矮幾旁都有隨側服侍的婢女。櫻珞獨坐一個矮幾,座於上位,其他則位於下座賓客之位。

“難得我府內如此熱鬧,各位夫人和大人,請隨意。”

“公主的府邸到沒有想象中的奢華,倒很是清雅隨意,就如公主一樣,就連這茶也很是不一般吶。”說話的這位是朝中左都禦史的夫人,陳氏,為人隨和可親,對誰都親近。家有二女一子,長女與幼女都是後宮九嬪之一,長子隨軍,現擔任軍中都司一職。

陳氏奉承的意思明顯,櫻珞也不介意,只道‘無事不登三寶殿’,這些個夫人大人的,哪個不是來套關系的呢?她朱唇微挑,淡漠不語,慢慢品味這杯中茶香。

“誒!姐姐說的極是!妾身這恰有一對白脂玉鐲,正和公主的氣質!”這位身姿豐碩的女子是左副都禦史之妻子劉氏,與陳氏略有來往。說著,她從衣袖內拿出一個盒子,打開一看,裏面正躺著一對玉鐲,光看這對玉鐲的色澤,便知道這絕對是上乘之品!

眾人見劉氏先拿出了禮,紛紛不甘落後的向櫻珞獻寶,轉眼間每張矮幾上都擺琳瑯滿目的稀世珍寶,在座的各位無不誇大其詞的稱讚自己帶來的珍寶,一是怕被他人給比下去似的,二是怕上座的主人看不上眼。

這些潛伏在官場多年的官宦得勢的不多,但學會投機取巧、陰奉陽違、阿諛奉承的不在少數,就連在不知世的孩童都知道跟隨有勢之人!想在官場中游刃有餘,那就必須得到官員的附和和認可。就像將軍和士兵,沒有士兵跟隨的將軍就不是將軍,你的官位在大,有權無勢,也不過是個光桿司令罷了。

再者,拉攏朝臣也是溫穩固地位的必要之一,雖然拉黨結派是歷代帝皇最不願意看到的事,但是在這權勢集中的地方,誰不想高人一等呢!?而且,在很多事情上可以不用親自出手,這些人脈關系的更多用處,明者不用言語也能知曉……

眼看著這琳瑯滿目的珍寶,櫻珞眼底的笑意更濃,淺品一口杯中的香茗,頗似遺憾的說“還是之桃沏的好啊!”

服侍在側的婢女撲哧一笑,道“小姐這是在想之桃,還是在怪小翠手藝不精啊?”小翠原是徐香玉的陪嫁丫鬟,在杜府當差也有個把年頭了,自徐香玉逝世之後,便調去管理府內總的大小事務。之桃剛進府時,就是小翠帶領著學習內務。櫻珞還在繈褓中時,就是由小翠帶著的,櫻珞的許多習慣還是記得的。自從之桃被單修潔借走之後,櫻珞的衣食住行暫時全都由小翠安排。

櫻珞被小翠逗的掩嘴直笑,嬌癡一聲,兩人就好像親姐妹一樣。

一時被冷落一旁的賓客紛紛不明白櫻珞到底是何意思,回神再看看明擺在桌上寶光煥發的珍品,看的每個人都心癢癢。

“各位的好意櫻珞心領了!只是現在到處都鬧雪災,每每想起百姓們吃不飽穿不暖,櫻珞就很是過意不去!各位夫人和大人都知道每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,櫻珞也不想強求些什麽,只希望百姓們能平安渡過這個冬天!百姓們能有飯吃能有衣穿,這比什麽榮華富貴都要來的強!”

說到這,櫻珞略做停頓,神情有些憔悴的樣子,略顯疲憊的扶扶額角,微微低著頭,忙給一旁的小翠打眼神。好在小翠也是機靈的,趕忙上前撫著櫻珞起身,然後對著這群夫人、大人的說“我家小姐最近為災區的事忙的心神憔悴,各位大人、各位夫人若是沒事在府內吃個便飯在走吧。”言下之意就是該走的走、該散的散,打哪來的就往哪去!

離櫻珞最近的門下省總管之妻柳氏,她是這些人中最能察言觀色的,也是這麽多人中唯一一個沒有獻寶的,她一見此狀連忙起身,道“公主身體不適還堅持來與妾們談笑真是慚愧!公主的身段甚是令妾無比佩服!誰說女子不如男,公主就是這奇女子!”

櫻珞心底一陣輕笑,她一直都在註意這個柳氏,都說門下省總管邵玘是個難得的好官,當她看到這柳氏時還真有些詫異,但見她一直默默無聲的坐著,也不參與獻寶,也不刻意恭維,對她到有些好奇。不想這陰奉陽違的事還做的如此不露聲色呢!

“夫人過獎了,這都是份內之事,爹爹早逝,家中就剩下櫻珞一個命脈,要是櫻珞能有個兄弟,這事定是不可能落到自個身上的,櫻珞只等及笄之後安心嫁人就好。”

柳氏莞爾一笑,道“公主嚴重了,既然公主不適,妾也不好在府內多加打擾,妾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
說完,一直站在旁邊的婢女上前攜著柳氏離席,其他人見狀皆紛紛告饒,三五成群的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。

眾人漸漸離去,有幾個按捺不住的,稍微打量了附近,見沒有外人,低聲道“你們說,這公主到底是怎麽回事!?送禮她不要,說好話也沒個反應,你們說她到底是個什麽意思的啊!?”

離她較近的命婦帶著嘲諷眼神,斜看了一眼,說“說的這麽明白你還不懂!?真是笨!”

另外一個偏瘦的命婦說“意思就是要我們賑災唄!”

翌日,朝廷上許多朝臣都紛紛表示願意為災地多出一份綿薄之力,於此,國庫米糧多了幾百擔,賑災物資多了幾個庫房,賑災的銀兩也多出了幾倍。

125.第六朵花-「116」

大雪之後便迎來了冬至,冬至之後就是小寒和大寒,這兩個節氣是二十四節氣中最寒冷的兩個節氣。

為此,瀟袁的帝皇與眾大臣們無不煞費腦筋,卻依舊無計可施!這食物用品的補給供給是有限的,這樣下去國庫遲早會耗盡的!救得了兒子救不了娘!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!

七天之後,在還未出現缺糧缺資的情況下,災情較嚴重的地區陸續開始出現死亡的現象。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,死亡的人數不斷增加,朝廷這邊也是熱鍋上的螞蟻——急的團團轉。

就在這時刻緊張的情況下,不知從哪傳來了這樣的歌謠:袁國四百一十八,送來一位花娃娃,天降大花把人藏。袁過四百三十一,娃娃如今已長大,巾幗不比須眉差。如今袁國大雪降,娃娃能力比帝強,把持朝政和朝綱。災難來了有誰幫?只求君主看清她!

歌謠的意思十分的淺顯:

“袁國四百一十八,送來一位花娃娃,天降大花把人藏。”這句話有時間、有人物、有事件,袁國四百一十八年出生的嬰童,天下花雨。

“袁過四百三十一,娃娃如今已長大,巾幗不比須眉差。”袁過四百三十一年,嬰童如今已長大成人,所謂巾幗就是指作為比男子強的女性。

“如今袁國大雪降,娃娃能力比帝強,把持朝政和朝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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